試探討林書豪確診感言的文學風格:
「今天,我要坦誠的告訴關心我的球迷朋友們一個事實:在從舊金山飛抵上海隔離的第三天,我的核酸檢測成為陽性。
坦白說,在獲知我最新的一次核酸呈陽性的最初幾個小時,我是感到震驚並有些慌亂的。
實際上,我在美國注射了疫苗,在來中國的前後也做了多次核酸和血清檢測,但是不知道在旅途中哪個環節出現了狀況,還是遭遇了病毒侵襲。好在我很快平靜了,也許是我坎坷的籃球生涯幫助了我,我深知面對病毒絕不能退縮和懼怕,要樂觀積極地面對它並且戰勝它。
昨天,我被確診感染了新冠病毒。現在,我已進入上海的一所醫院,在中國的醫護人員精心照顧下進行治療。他們告訴我的症狀屬於輕症,很快就會好轉起來。在此我必須向這些偉大的醫護人員致敬,他們為我能早日康復付出了一切,我深信上海醫療團隊的治療方案可以讓我很快痊癒並健康的回到我所深愛的球場上。
這次患病的經歷讓我更加珍惜生活中的所有點點滴滴,不管我今後的職業生涯在哪度過,為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我都會更加努力快樂的打球。當我親眼看到這些醫療工作者所經歷的危險和辛苦,我深深地感受到我所從事的職業是多麼的幸福!
我將和我們的公益基金會一起捐出更多款項,為全世界抗擊新冠疫情添磚加瓦。
最後,我要用我的親身經歷提醒大家,現在疫情還遠遠沒有結束,一定要做好個人防護,還沒有接種疫苗的朋友要盡早去接種,保護自己的同時也在保護他人,希望大家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中文其實係有一個危機,有很多煽情的字眼已經變得無效。就算你的心是多麼的真誠,修辭是多麼的華麗,都無法彌補感動上的無能。
遣詞的情感愈強,它的情感就愈弱——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歐洲浪漫主義的末期,而這種末期是華文世界裡從未經驗過的(或許我們經驗緊)。其中一個時代特徵是人們暗自形成一股反浪漫的傾向,容易對其他尚未進入末期者的表達覺得反感,覺得他們的表現方式有點太過——而這種表現方式在以前是沒有問題的。
換句話說,這是藝術史時代交錯所產生的心理衝突。一幫人正嘗試在情感風格上擺脫浪漫的愚弄,另一幫人則繼續認為這種風格仍然很有效。怎樣區別這兩類人?
後者說得出「繁榮昌盛」這四個字,前者則完全說不出口。
作者